第 8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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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0 章
寧瑜不懂男女之情，只知自己在中都朝堂上孤立無援、難堪重任：“陸兄，坦白說，我再博學多才，也局限於書本中，真正的官場之戰我並未如何參與過，從前師父在時，我尚敢於下水一試，可如今......”
“寧兄，你我皆是初入官場，我不見得做得比你好，再者說......這場戰事將中都攪渾，難道就沒有將西都攪渾嗎？中都朝堂中尚有能人，只要寧兄願意發掘並納入自己麾下，何愁站不穩腳跟？而西都如今已有了頹勢，南都商貿繁榮，北都有將軍夫人坐鎮，重建與繁榮皆是早晚的事，西都自林茂將軍去後便似沒了氣力，明珠不善經營，能保住西都，卻難推動西都發展......”
寧瑜聽到這裏，暗道自己疏忽，眼光狹隘只見中都，心下有些急了，問道：“你就是怕陳將軍獨自去西都改變心意要同你和離吧？”
陸巖被說中心思，頓了一瞬，但也坦白承認了。
“我有法子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答應我留在中都，我便告知你。”
“......”
正在陸巖猶豫時，門外傳來陳明珠的聲音，他推開門，見陳明珠正收了傘要敲門。
“這麽大雨，你怎麽來了？”陸巖見陳明珠衣擺和發梢都濕了，渾身帶著寒氣，忙將她迎進屋子。
“來接你，天快黑了。”
寧瑜同陳明珠點了點頭，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“陳將軍，我與陸兄正在商議他是否要留下。”
“嗯？”陳明珠喝了一口陸巖遞過來的熱茶，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巖，“你要留下？”
這眼神看得陸巖心中一喜，不過他還未來得及回話，便又聽陳明珠道：“留下也好，你苦讀這麽多年，就該留在中都當大官的。”
陸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，寧瑜看著陳明珠理所當然且深明大義的表情，忽然有些懂了陸巖的擔心......
是去是留的問題終究還是沒個定論，寧瑜請陸巖與陳明珠仔細考慮，在陸巖啟程去西都前，他會一直等二人的消息。
夜裏祁雪喝上了心心念念的湯，舒舒服服地裹在被子裏看周行牧處理公務。
近日周行牧要處理的事情很多，祁雪月份大了後便沒有精力再管北都事宜了，一並都推給了他來做。
“周行牧......”
周行牧停了筆，擡頭去看祁雪。
她打了個呵欠道：“困了......”
周行牧點頭，安撫她道：“還有幾封信，我回完就去陪你。”
說完祁雪也不催了，安安靜靜等著。
果然沒一會兒周行牧便守諾地擱了筆，燭火熄了，祁雪往後靠了靠，縮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。
“咱們何時能回北都啊？”
“再過幾日......”周行牧的下巴抵在祁雪腦袋上，聲音放得很輕，“你確定要回北都生產？”
“嗯。”祁雪從他懷裏鉆出來，扶著肚子翻了個身，兩人側躺著面對面，外面還在下雨，屋子裏一片漆黑，她擡手準確地摸上周行牧的臉。
“想回北都，哥哥和娘都走了，北都才是我的家......”
周行牧聽得心裏一酸，總算是知道了祁雪為何要堅持回北都生產了。
“想小荷了......還有毅王他們......想範先生......”祁雪嘟囔著，她的語氣帶著哭腔，有些抖，輕聲數著那些離開的人，“周行牧......以後不會打仗了吧？”
周行牧側過臉蹭了蹭她的掌心：“別怕，不會打了。”
祁雪另一只手扶著肚子，心中慶幸戰事結束，若是孩子降生在戰亂中，該是何等不幸？
腰上搭過來一只溫暖的大手，摸索著牽起祁雪的手，交覆著貼在隆起的肚子上。
“別怕。”他又說了一聲。
黑暗中祁雪無聲地落淚，她哭泣時一向不怎麽發出聲音，但還是被周行牧發現了。
太醫先前找他聊過，祁雪快要生產了，情緒不穩是常事，一定要多加註意，及時引導。
周行牧替祁雪擦了眼淚，說了些北都最近的新鮮事給她聽，她還是有些低落，搭話時聲音也低低的。
周行牧又同她說要在北都院子裏也種桃樹和桂花樹，她點了點頭，興致仍是不高。
周行牧有些沒轍了，求饒道：“要怎樣才能開心點？”
祁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太低落了，剛剛還在疑惑為何周行牧今夜話這麽多，原來是在哄她......
“你過來......”
周行牧乖乖湊過去聽，而後拒絕道：“不行。”
“太醫說可以！”祁雪掙紮道。
“不行。”他拒絕得幹脆，絲毫不猶豫，祁雪氣得推了他一把，周行牧怕她掉下床，伸手要去攬，又被她一巴掌打開了。
屋子裏靜了會兒，半晌才想起周行牧妥協的聲音：“用手行不行？”
祁雪輕哼了一聲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也行......”
到後半夜時，雨聲更大了。
“明珠？明珠？”
陳明珠被叫醒時覺得頭很沈，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，看見陸巖一臉擔心地守在床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她的嗓子啞了。
“你好像發熱了，我去尋太醫......”說完，陸巖便急急忙忙套了衣裳出門。
太醫當值時是不能擅離職守的，但今夜大雨，恰好交班下值的太醫宿在太醫院，陸巖同太醫院交好，直接將李太醫從床上薅了起來。
“將軍可是白日裏淋了雨？”李太醫把完脈問道。
“是，雖撐著傘，但身上大半都濕了。”陸巖回道。
“寒邪入體，發了熱，我開藥服下，今晚便能退燒了。”
陸巖派人將李太醫送了回去，給陳明珠餵了藥，坐在床邊看著。
陳明珠甚少生病，身子一向強壯，現下連嘴唇都白了，看著十分虛弱，陸巖看著心疼，想伸手替她抹去浮汗，擡手才發覺自己的袖子還濕著。
陳明珠久未生病，忽然倒下，還有些不適應，睡得昏昏沈沈，被一陣水聲吵醒，她猛地睜眼，見自己還在屋子裏，一旁屏風內人影晃動，傳來陣陣水聲。
“誰？”陳明珠警覺地坐起了身。
屏風那頭傳來更大的水聲，陳明珠瞇著眼看見陸巖裹著裏衣慌慌張張跑了出來，頭發還濕著。
“你醒了？”陸巖蹲在床邊道，衣衫淩亂，發絲的水洇在裏衣上，透出肉色，他剛出浴，又急忙跑了兩步，臉頰和嘴唇都泛著紅，陳明珠腦海中浮現一個詞：活色生香......
“你......在做什麽？”陳明珠問。
“你發了熱，剛服了藥，我怕你難受無人及時照料......便只能在屋子裏沐浴......”陸巖表情無辜，似是這才反應過來，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。
“哦......”陳明珠垂眸掃了一眼陸巖的胸口，衣領雖拽上去了，但並不如平時板正，仍是敞著。
“你......快將衣裳穿上，別著涼了。”
“好......”
......
翌日一早，天還未亮，寧瑜便被敲門聲吵醒了。
“何人......”門剛打開，陸巖便擠了進來，隨手將門又關上了。
“陸兄？”
陸巖抱著手，在寧瑜的屋子裏轉了好幾圈。
“陸兄？此時尋我所為何事？”寧瑜還未洗漱換衣裳，只能披了件大氅。
“你上次說的法子，我試了......”
寧瑜的呵欠打了一半，立刻收了回去，精神道：“有用嗎？”
陸巖蹙眉道：“似是沒什麽用......她好像沒什麽反應......”
“不應該吧......”寧瑜撐著下巴道，“這男子綁住女子的手段，與女子拿捏男子當是相通的啊......這法子先前由姐姐用著，甚是有效的......”
他想了想，又問陸巖：“是不是天氣冷了，你不敢脫？”
陸巖反駁道：“我脫得只剩裏衣了！還要如何？”
寧瑜的手指敲了敲桌面，道：“不如下次別穿了......”
“不行！”陸巖慌張道，“若是......若是此計不成，明珠會揍我的！”他跟在陳明珠身邊，見過她訓斥下人的模樣，也見過她懲罰士兵的手段，以她的性子，若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，說不準真的會揍人的。
寧瑜瞪大了眼睛，看向陸巖的目光都帶了些同情：“她......揍過你？”
陸巖搖頭：“還沒有......”
寧瑜放心地點了點頭，心中盤算著，若是能在他們回西都前，套牢陳明珠的心，說不準陸巖就願意留在中都幫忙了......
“不如你去尋周將軍問問？”寧瑜道，“阿雪姐姐只身潛入北胡，救出真月族人，又帶來曷鞅秋退兵，與陳將軍的驍勇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，周將軍能拿下阿雪姐姐，定是有心得的！”
陸巖想了想，當初祁雪嫁到北都時，她與將軍似是沒有感情的，現下卻如膠似漆，孩子都快出世了......
祁雪被折騰到後半夜才睡，周行牧怕吵醒她，起床時輕手輕腳的，臨出屋子前還替祁雪掖了掖被角，看著她舒展的睡顏，周行牧的心也變得平靜安穩。
周行牧帶著好心情剛推開門便被兩只手拽了出去，好在他眼尖，見是寧瑜與陸巖，及時止了手沒打起來。
“何事？”
“大事！”寧瑜與陸巖皆一臉嚴肅。
周行牧忍不住蹙起了眉頭，如今外敵已退，新皇登基，正是百廢待興之時，大荊可不能再遭受打擊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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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瑜不懂男女之情，只知自己在中都朝堂上孤立無援、難堪重任：“陸兄，坦白說，我再博學多才，也局限於書本中，真正的官場之戰我並未如何參與過，從前師父在時，我尚敢於下水一試，可如今......”
“寧兄，你我皆是初入官場，我不見得做得比你好，再者說......這場戰事將中都攪渾，難道就沒有將西都攪渾嗎？中都朝堂中尚有能人，只要寧兄願意發掘並納入自己麾下，何愁站不穩腳跟？而西都如今已有了頹勢，南都商貿繁榮，北都有將軍夫人坐鎮，重建與繁榮皆是早晚的事，西都自林茂將軍去後便似沒了氣力，明珠不善經營，能保住西都，卻難推動西都發展......”
寧瑜聽到這裏，暗道自己疏忽，眼光狹隘只見中都，心下有些急了，問道：“你就是怕陳將軍獨自去西都改變心意要同你和離吧？”
陸巖被說中心思，頓了一瞬，但也坦白承認了。
“我有法子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答應我留在中都，我便告知你。”
“......”
正在陸巖猶豫時，門外傳來陳明珠的聲音，他推開門，見陳明珠正收了傘要敲門。
“這麽大雨，你怎麽來了？”陸巖見陳明珠衣擺和發梢都濕了，渾身帶著寒氣，忙將她迎進屋子。
“來接你，天快黑了。”
寧瑜同陳明珠點了點頭，算是打過招呼了。
“陳將軍，我與陸兄正在商議他是否要留下。”
“嗯？”陳明珠喝了一口陸巖遞過來的熱茶，有些疑惑地看向陸巖，“你要留下？”
這眼神看得陸巖心中一喜，不過他還未來得及回話，便又聽陳明珠道：“留下也好，你苦讀這麽多年，就該留在中都當大官的。”
陸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，寧瑜看著陳明珠理所當然且深明大義的表情，忽然有些懂了陸巖的擔心......
是去是留的問題終究還是沒個定論，寧瑜請陸巖與陳明珠仔細考慮，在陸巖啟程去西都前，他會一直等二人的消息。
夜裏祁雪喝上了心心念念的湯，舒舒服服地裹在被子裏看周行牧處理公務。
近日周行牧要處理的事情很多，祁雪月份大了後便沒有精力再管北都事宜了，一並都推給了他來做。
“周行牧......”
周行牧停了筆，擡頭去看祁雪。
她打了個呵欠道：“困了......”
周行牧點頭，安撫她道：“還有幾封信，我回完就去陪你。”
說完祁雪也不催了，安安靜靜等著。
果然沒一會兒周行牧便守諾地擱了筆，燭火熄了，祁雪往後靠了靠，縮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。
“咱們何時能回北都啊？”
“再過幾日......”周行牧的下巴抵在祁雪腦袋上，聲音放得很輕，“你確定要回北都生產？”
“嗯。”祁雪從他懷裏鉆出來，扶著肚子翻了個身，兩人側躺著面對面，外面還在下雨，屋子裏一片漆黑，她擡手準確地摸上周行牧的臉。
“想回北都，哥哥和娘都走了，北都才是我的家......”
周行牧聽得心裏一酸，總算是知道了祁雪為何要堅持回北都生產了。
“想小荷了......還有毅王他們......想範先生......”祁雪嘟囔著，她的語氣帶著哭腔，有些抖，輕聲數著那些離開的人，“周行牧......以後不會打仗了吧？”
周行牧側過臉蹭了蹭她的掌心：“別怕，不會打了。”
祁雪另一只手扶著肚子，心中慶幸戰事結束，若是孩子降生在戰亂中，該是何等不幸？
腰上搭過來一只溫暖的大手，摸索著牽起祁雪的手，交覆著貼在隆起的肚子上。
“別怕。”他又說了一聲。
黑暗中祁雪無聲地落淚，她哭泣時一向不怎麽發出聲音，但還是被周行牧發現了。
太醫先前找他聊過，祁雪快要生產了，情緒不穩是常事，一定要多加註意，及時引導。
周行牧替祁雪擦了眼淚，說了些北都最近的新鮮事給她聽，她還是有些低落，搭話時聲音也低低的。
周行牧又同她說要在北都院子裏也種桃樹和桂花樹，她點了點頭，興致仍是不高。
周行牧有些沒轍了，求饒道：“要怎樣才能開心點？”
祁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太低落了，剛剛還在疑惑為何周行牧今夜話這麽多，原來是在哄她......
“你過來......”
周行牧乖乖湊過去聽，而後拒絕道：“不行。”
“太醫說可以！”祁雪掙紮道。
“不行。”他拒絕得幹脆，絲毫不猶豫，祁雪氣得推了他一把，周行牧怕她掉下床，伸手要去攬，又被她一巴掌打開了。
屋子裏靜了會兒，半晌才想起周行牧妥協的聲音：“用手行不行？”
祁雪輕哼了一聲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也行......”
到後半夜時，雨聲更大了。
“明珠？明珠？”
陳明珠被叫醒時覺得頭很沈，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，看見陸巖一臉擔心地守在床邊。
“怎麽了？”她的嗓子啞了。
“你好像發熱了，我去尋太醫......”說完，陸巖便急急忙忙套了衣裳出門。
太醫當值時是不能擅離職守的，但今夜大雨，恰好交班下值的太醫宿在太醫院，陸巖同太醫院交好，直接將李太醫從床上薅了起來。
“將軍可是白日裏淋了雨？”李太醫把完脈問道。
“是，雖撐著傘，但身上大半都濕了。”陸巖回道。
“寒邪入體，發了熱，我開藥服下，今晚便能退燒了。”
陸巖派人將李太醫送了回去，給陳明珠餵了藥，坐在床邊看著。
陳明珠甚少生病，身子一向強壯，現下連嘴唇都白了，看著十分虛弱，陸巖看著心疼，想伸手替她抹去浮汗，擡手才發覺自己的袖子還濕著。
陳明珠久未生病，忽然倒下，還有些不適應，睡得昏昏沈沈，被一陣水聲吵醒，她猛地睜眼，見自己還在屋子裏，一旁屏風內人影晃動，傳來陣陣水聲。
“誰？”陳明珠警覺地坐起了身。
屏風那頭傳來更大的水聲，陳明珠瞇著眼看見陸巖裹著裏衣慌慌張張跑了出來，頭發還濕著。
“你醒了？”陸巖蹲在床邊道，衣衫淩亂，發絲的水洇在裏衣上，透出肉色，他剛出浴，又急忙跑了兩步，臉頰和嘴唇都泛著紅，陳明珠腦海中浮現一個詞：活色生香......
“你......在做什麽？”陳明珠問。
“你發了熱，剛服了藥，我怕你難受無人及時照料......便只能在屋子裏沐浴......”陸巖表情無辜，似是這才反應過來，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。
“哦......”陳明珠垂眸掃了一眼陸巖的胸口，衣領雖拽上去了，但並不如平時板正，仍是敞著。
“你......快將衣裳穿上，別著涼了。”
“好......”
......
翌日一早，天還未亮，寧瑜便被敲門聲吵醒了。
“何人......”門剛打開，陸巖便擠了進來，隨手將門又關上了。
“陸兄？”
陸巖抱著手，在寧瑜的屋子裏轉了好幾圈。
“陸兄？此時尋我所為何事？”寧瑜還未洗漱換衣裳，只能披了件大氅。
“你上次說的法子，我試了......”
寧瑜的呵欠打了一半，立刻收了回去，精神道：“有用嗎？”
陸巖蹙眉道：“似是沒什麽用......她好像沒什麽反應......”
“不應該吧......”寧瑜撐著下巴道，“這男子綁住女子的手段，與女子拿捏男子當是相通的啊......這法子先前由姐姐用著，甚是有效的......”
他想了想，又問陸巖：“是不是天氣冷了，你不敢脫？”
陸巖反駁道：“我脫得只剩裏衣了！還要如何？”
寧瑜的手指敲了敲桌面，道：“不如下次別穿了......”
“不行！”陸巖慌張道，“若是......若是此計不成，明珠會揍我的！”他跟在陳明珠身邊，見過她訓斥下人的模樣，也見過她懲罰士兵的手段，以她的性子，若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，說不準真的會揍人的。
寧瑜瞪大了眼睛，看向陸巖的目光都帶了些同情：“她......揍過你？”
陸巖搖頭：“還沒有......”
寧瑜放心地點了點頭，心中盤算著，若是能在他們回西都前，套牢陳明珠的心，說不準陸巖就願意留在中都幫忙了......
“不如你去尋周將軍問問？”寧瑜道，“阿雪姐姐只身潛入北胡，救出真月族人，又帶來曷鞅秋退兵，與陳將軍的驍勇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，周將軍能拿下阿雪姐姐，定是有心得的！”
陸巖想了想，當初祁雪嫁到北都時，她與將軍似是沒有感情的，現下卻如膠似漆，孩子都快出世了......
祁雪被折騰到後半夜才睡，周行牧怕吵醒她，起床時輕手輕腳的，臨出屋子前還替祁雪掖了掖被角，看著她舒展的睡顏，周行牧的心也變得平靜安穩。
周行牧帶著好心情剛推開門便被兩只手拽了出去，好在他眼尖，見是寧瑜與陸巖，及時止了手沒打起來。
“何事？”
“大事！”寧瑜與陸巖皆一臉嚴肅。
周行牧忍不住蹙起了眉頭，如今外敵已退，新皇登基，正是百廢待興之時，大荊可不能再遭受打擊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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